书画作假的方法有很多,了解古书画做假的各种情况,有利于鉴定书画。兹将书画常用的作伪方式摘要介绍如下。
完全造假是指作伪者通过临摹或摹拟大意,凭空臆造等,自书、自画来冒充书画名家的真迹。这些手法可以归纳为:摹、临、仿、造。
(1)摹即对原作真迹进行摹写,又称"影拓"。操作方法有三种:先勾填;不勾直接影写;勾摹兼临写。采用先勾后填法,往往是用较透明的纸(或绢)蒙在原迹上面,先用淡墨作细线勾勒出字画的轮廓来,然后再用浓淡干湿相适宜的墨(或色)将其填满。摹本最容易得其形式,但摹本也往往容易显得呆板而无神韵,空得其形。要摹制得形神毕肖,神完意足,需要有高度的艺术修养和炉火纯青的技法。唐代冯承素等人摹制《兰亭序》就是一个例子。
翁方纲曾收藏有一件苏东坡《天际乌云帖》勾摹本,他以为是苏东坡的真迹,对其大为赞赏,广征博引,大加考证,并将自己的书房取名为"宝苏室"、"苏斋可谓煞费苦心。实际上这是一件勾填做假的伪品,就连前面的题跋也是摹本。可见,技法高超的摹本也能达到"乱真"的地步。
(2)临,即在熟读原作品面貌的基础上,边看边临(写)作品。这种方法见于一些草书和写意的绘画。临本虽显得笔墨灵活,多得古人笔意,但又易失位置,常常是得其神而失其形。临写书画是古代学习书画的最主要方法,是任何一个人在他成为书画家之前所走过的必经之路。许多杰出的书画家都善于临作。如米芾临古帖的水平极高,形神毕肖,目前存世的一些被称为"二王"的作品中,其中就有米芾的临品他所临前人作品,多不落自己的名款,时人以前人真迹称之。近人张大千也是临书画高手,北京故宫博物院存有张大千的两册做假石涛作品,一为山水册,另一为花丼蔬果册。张氏在做假时,并未用对临的方法,由于他掌握了石涛笔法的特点,信手画来就与石涛的真迹(风格)十分相似,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(当然这种相似仅是表面的形似,作品的内在神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石涛的真迹一模一样)。
又如郑板桥家中的木工谭子猷(一云谭云龙),人称谭木匠,他经常看郑板桥写字画画,久而久之,对郑氏的笔法和特点比较熟悉了,就画些竹石,冒充郑板桥的作品去骗人。他所做的假字画水平较低,"空得其貌",显得轻飘无力。
(3)仿即仿效前人(别人)书画的笔墨风格特征。这本身也是一种学习前人,学习传统书画的方法之一。古代的"仿"存在两种情况:一种是仿了之后,落款仍写被仿者的款(此类仿品易冒充真迹〉;另一种是仿了之后,落仿者自己的名款。宋元时期的一些书画鉴赏和收藏大家,仿某人笔意或书法特点创作了一些作品,其上都落被仿者的款,不落仿者的款。如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一卷宋高宗赵构仿李皇(李北海)的书法作品,书后即落李畠的款,而今确认是赵构所仿。明代早期以前,很少见到有在绘画上题写仿某某人款的。明中期以后,在作品中题写仿某某人款的开始渐多,并发展成为一种时尚。明代中期以后的仿作,其上多落仿者自己的名款。有一些无名之辈,在作品中也常写仿某某人,其实他未必见过这些大家原作真迹,仅用此法以证明自己收蔵丰富,见过的真迹多,借此提高自己的声誉与身价,以求获及更高的经济价值。 此类人所谓的"仿",只是借"仿"之名罢了,早已失去"仿"的意义,具有欺人面。此类"仿作",全凭作伪者自己的想象,自由写画而成,故也会露出与被仿者不相符合的时代风格,较易鉴别。
(4)造即伪造,在造的过程中,可能也会借用摹、临、仿的一些方法,但本质就是凭空伪造。
造的形式大致有两种:一为"熟造",即伪造者多为熟悉被造书画家的书画风格特点者,而采用其书法、画法特点来造假,以出售牟利;二为"冒造",即伪造者根本未见过被造书画的作品而生搬硬造。用"熟造"形式造假的人,多是距被造者时间不远,甚至看过其作书作画的。如文徵明作品常被其五世孙文葆光造假。黄慎的学生巫进常造黄慎的假,山水花丼都有,造假水平高,曾以假黄慎而得名。郑板桥家中的谭木匠,也常造郑板桥的假。
"冒造"形式盛行于明清两代,且多出自于各地的书画"作坊",有"苏州"湖南造"、"河南造"、"广东造"、"北京造"等,带有明显的地域性,水平高低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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